将彻

那么我们走吧,你我两个人
正当那十一日帝国吞噬天空
好似人们融化在早餐桌上的蛤蜊汤里

【旬斗】女装被舍友看见了怎么办






小栗旬×生田斗真

旬斗大学,女装癖预警,雷误入



超级水,这是个凑数的生日贺【什么鬼生日贺啊】1007生田斗真先生生日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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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家中有事耽搁了,生田斗真成了系里最后一个来报道的学生。

于是负责接待他的学长这么对他说:“抱歉了生田君,系里这次招收的男生是单数,只能麻烦你和另一个学长住了。”

没法和同学一起住生田斗真不是问题,和谁住都是住嘛,他连连摆手,表示不介意。

“生田君不要担心,”倒是学长怕他不适应,路上一直在跟他解释,“那个学长人很好,人气超高,要是你愿意让出宿舍学院里有三分之一的女生要和你交换哦。”

人气很高?花花公子?

“人也又高又帅。”

一个金发白西装的骚包帅哥形象跃上生田斗真脑海。生田斗真打了个寒战,牙白,这可不太好,希望他不要带女朋友回宿舍啊。

“可以问一下这位学长的名字吗?”

“啊——他叫小栗旬。”

当生田斗真哼哧哼哧地把行李放在宿舍门口时,小栗旬刚好出现在楼梯那头,喘着气跑过来。

“抱歉我迟到了!”小栗学长站定,“我忘了你要带学弟来。”

生田斗真耷拉着肩膀,背包带垮到手肘上,眨了眨眼睛,这个学长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没有金发,也不穿西装,黑发短得十分精神,身上蓝色的狩衣皱得好像一团紫菜,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浓重的灰黑色眼影飞到髻里去。

啊咧,这个小栗学长怎么回事?刚刚穿越回来的吗。

系里的学长也震惊了:“小栗你这样过来的吗?”

“对呀,来不及换衣服了。”小栗旬不好意思地挠着短发。

学长露出一副“服了你”的表情,拉过旁边同样风尘仆仆的生田斗真,把他拽到跟前:“这位是小栗旬,他是话剧社的所以打扮得很奇怪,以后要请你包涵啊。”

生田斗真摆出温和的笑容,推辞道怎么会。这时小栗旬伸出手,“你好我是小栗旬,以后添麻烦了,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添麻烦的是我才对,我是生田斗真。”生田斗真拽起背包肩带,回握他。

他是添麻烦的那个才对,他呀,有个更麻烦的爱好。

*

所谓他更麻烦的爱好,藏在他衣柜底下那个大大的黑纸袋里,开学一个月以来一次没有拿出来过。

除去这点小小的遗憾外,他的大学生活目前还算圆满,他很快融入了同学,专业课老师上课很好,舍友也非常好相处。生田斗真顿了顿,或许不只是用一个好相处可以解释,简直是自来熟嘛。

面对自来熟生田斗真最没办法了,现在才回跟他来帮忙搬东西。

“斗真君,斗真君,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你刚刚说什么?抱歉我走神了。”

“我刚刚说明天晚上要排练,可能很晚回去,帮我留个门不要锁哦。”

明天晚上他没有课,小栗旬还不在。生田斗真把箱子向上抛了一点,好把它抱得更牢,他低下头,掩饰住心里的小雀跃,低低应了声好。

大学宿舍是两人间,小栗旬走后再也没有人了,天时、地利、人和!

生田斗真在衣柜前,像每次拿起话筒前一样,沉吟片刻,满怀负罪感地打开了衣柜深处的黑纸袋。

他忍了足足一个月,

所谓他更麻烦的爱好,藏在他衣柜底下那个大大的黑纸袋里的裙子,他万万不能叫他人偷知道去了的女装癖。

有女装癖什么的,太怪异了。

每每想到这里,生田斗真羞耻得脚趾都要蜷缩起来,蹲到地上去,地缝是不够的,恨不得整个人消失才好。怎么会喜欢裙子呢,男人穿裙子怎么看都太怪太违和了,怎么也想不通。可是拿起漂亮的裙子,这一切又似乎说得通,又轻又软的裙子,简直是晴天被太阳照的发光的白云一样,烦恼和羞耻全可以抛到脑后了。

生田斗真用心系好胸口的蝴蝶结领巾,再套上纱制的杏色半裙,裙摆用的好布料,非常轻盈,稍稍一动外面的纱便会飘起来。他手指不停缠绕头发打转,心情好的想转一圈。唔,这条裙子转起来会很好看吧,还有小腿线条是不是太硬朗了呢,配裙子有点奇怪……

即便之后负罪感会加重,几乎不敢和别人对视,现在穿裙子的这刻非常美好。

镜子前生田斗真认真地打量自己,奇怪的满足感从脚底下升腾,轻飘飘地如同醉了。

所以,门锁“啪嗒”一响他没有听见。

用嗓过度的低哑男声,轻轻在小空间里炸开,以摧枯拉朽之势,将生田斗真的神经细胞通通粉碎为灰烬。

“斗…真?”

生田斗真笑容凝固在脸上。

小栗旬凝固在门前。

宿舍门不甘心地直“吱”了一响,慢悠悠打开,成了填补这段长久空白的唯一声音。在小栗旬眼中,生田斗真白净的脸上快速染上粉色,接着粉色烧起来,如同一片晚霞,这片晚霞烧上了他的耳朵。他颤颤地捂住脸颊,膝盖一弯软软地蹲在地上,纱裙烟雾似地飘起来,整个人弓成一只虾米,还是煮熟的那种,碎发没盖住的小小耳尖,红的滴血。

生田斗真需要消失,马上消失,不用面对这一切,或者干脆一点,回到他出生的那一天,他一定可以用羊水憋死自己的。

他缩在地上,熟成一颗小小的番茄。

*

“斗真君。”

听到叫喊,生田斗真立刻加快脚步离开现场,奈何他跑不过人家的大长腿,最终被小栗旬逮住了肩膀。

让我走让我走让我走!生田斗真在心里拼命哀嚎。他已经没有脸见与他同一个宿舍的学长了,这几天他死皮赖脸地挤到了同学宿舍,努力躲开小栗旬,那换洗衣物和课本也专挑小栗旬不在的时刻。换句话说,他俩已经三天没见面了。然而三天没见面,还是无法消除生田斗真的羞耻感,他感觉到自己的脸火速烫起来。

“斗真君,我想我们需要谈一下。”


说着需要谈一下,小栗旬拽着生田斗真回了他们的宿舍,必须说,这个姿势像极了不想分手的男友拉他打算分手的女友。

生田斗真盘腿坐在地上,头低得不能再低,好像鸵鸟把头埋入沙地自欺欺人,不看到就能装作他面前没有坐着小栗旬。

他要换宿舍吗,不想和这么恶心的人在一起,于是过来商量换宿舍的事情?

一只手伸到他眼皮底下,附带一瓶罐装啤酒。

“给你。”

“……我还没过二十……”

“对哦,都忘了。”

啤酒罐搁到木地板上。“那个,斗真君啊……”小栗旬开口,带着他不曾想过的小心谨慎,如同惧怕一朝不慎踩了地雷,“没有关系的。”

“?”

“大家都有点小爱好对吧,你的…爱好,是有点特别……”小栗旬小声嘟哝着是不是不该用特别,“嘛——总而言之没关系,我上次反应那么大,对不起。”

“诶?”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太惊讶了,吓到你了我给你道歉。”小栗旬双手合十抵在眉间。

“你不觉得……奇怪吗?”生田斗真挑了个温和的形容词。

“啊——大家都有自己的爱好。我认真考虑过了,其实你在宿舍里穿也可以,你不要在意我。”

天哪,简直……!学长在他眼里长出了白色的翅膀,整个人笼罩在圣光里。简直是天使!

他激动得想扑过去拥抱他的学长,并且他照做了。

*

“我真的可以出来吗?”生田斗真攀着卫生间的门框,探出半个脑袋,肩膀上垂落深栗色的假发。

小栗旬慎重点了点头:“出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

生田斗真先迈出一条腿,接着跨出去,蓬蓬裙的裙摆边缘跳了两下,双手焦灼地交握在一起,刘海挡住了他整张脸,等待房间里另一个人发话。

“挺好看的?”

“真的?”

“真的。”

“可是有这种癖好果然不对吧,被人知道好羞耻……”

眼看生田斗真又要蹲到地上,小栗旬感觉过去拉起他:“这样好像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没关系,反正我也知道了,放轻松。”

生田斗真扬起脑袋,比女性还大还水润的眼睛眨呀眨。

“很可爱,你放心。”小栗旬说。

“哪里有夸男生可爱的啊……”生田斗真羞羞怯怯地站起来,手指搅着裙摆,一旦换上女装,他的行为举止都少女了起来。

“那斗真想我怎么夸你啊,”小栗旬笑,“我们下次排战国,你来演阿市公主好了。”

“喂不要开这么奇怪的玩笑啊。”

小栗旬忽然严肃起来,盯着生田斗真看,片刻后双手插腰,点头,似乎确认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嗯,可以肯定了,没有开玩笑,斗真你来演吧,不要白白浪费了这么漂亮的脸。”

“真是的。”生田斗真轻轻捶了小栗旬的肩膀。

他们都笑起来。

“斗真君看过我表演了,礼尚往来,下次请我去听歌吧。”小栗旬提出。

*

学院招新过后,生田斗真加入了摇滚社,得知这个消息小栗旬非常惊讶。他的学弟和那群衣着别具一格、叛逆不羁的人似乎扯不上任何关系,他瞧着那么温和无害,眼睛又大又亮,乖顺地下垂着,好像一团毛茸茸的小动物。偶然间听到他空闲时哼两句,小栗旬才反应过来,他真的有副好嗓子啊。

不唱歌可惜了。

小栗旬双手抱胸,站在角落大爷似地听五米外那群人闹,再次确认了想法。

这届摇滚社特别划水,大家又不组乐团,本着摇滚精神,随心所欲地插科打诨,听他们演一次不容易,还要预定。

乱糟糟的社团活动教室,朴实无华的日光灯自头顶诚恳地打下来,生田斗真扶住话筒,英文发音居然十分好听,他的小学弟在这几分钟内帅的不行。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上女孩子甜甜的小裙子呢?

安心收下生田主唱的歌声作为回礼,小栗旬给主唱送上冰咖啡犒劳。

“辛苦啦 ”

生田斗真一愣神,险些没接住砸来的铝罐。

“真的很好听哦。”

“谢谢。”生田斗真的笑容有些许腼腆。

小栗旬想知道心中疑问的答案,于是装作随意地谈起来了:“斗真君为什么会喜欢女装啊,你加入摇滚乐社,我以为斗真会喜欢更男子气概一点的东西。”

“除了这个,我其他爱好都挺男子气概的。”

“比如死活也踢不好的足球?”

“喂!”

“好好。”小栗旬举起双手投降,“说真的,为什么会喜欢女装?”

生田斗真局促地握住咖啡罐,吞吞吐吐道:“没为什么……就是觉得……挺……好的?”

“然后就喜欢上了?”

“是啦——”他懊恼地拖长调子,“我哪里知道为什么。”

“很久了吗,一直没被发现?”

生田斗真颜色闪躲,磕磕绊绊地回答:“高、高中开始,没有很久吧……一直没被知道。”说着他又衍生出无地自容的羞耻感,不知怎么办好捶了一下小栗旬的肩膀。

“这么说我很荣幸咯。”小栗旬大笑,眼睛眯起来像只猫咪,他的笑容似乎只有纯粹的愉悦。“我也穿过女装呢,但是因为太高了完全找不到搭戏的人,真可惜。啊,仔细看斗真的腰好细啊,”小栗旬一手掐住生田斗真的腰侧,“真的——好细啊,果然有当女生的资本。会适合收腰的裙子吧,周末和姐姐逛街看到一条不错的裙子。”

“我是喜欢女装不是想当女性。”生田斗真不满地反驳。

小栗旬没有听到他的反驳,自说自话,对着他比划着,张开手掌拢住他的腰丈量,“下次给你看那条裙子吧。”

“两个人男人逛女装太奇怪了。”生田斗真颇为责怪地说。

“那请女孩子斗真和我一起出去吧。”他毫不在意地提起来,如同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生田斗真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回味这个疯狂的提议。他怎么能若无其事地说、这太——

和小栗旬在一起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

*

和小栗旬在一起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

他陪这家伙,拉这家伙一起做了许多不可思议地的事情,其中例如半夜违规爬到宿舍楼顶看星星;临时决定去某个地方,定下了一个半小时之后的火车票,匆匆忙忙赶上车发现行李完全没有带好;通宵出去唱k唱到头痛,第二天赖床翘掉了整个上午的课……完全是乖宝宝生田斗真以前不会做的事情。

还有,还有,他还好在自己看衣服时凑过来提意见,老实说他的眼光不错,挑的几件衣服居然无一例外地适合他,包括两条裙子。

“这是新衣服?”一旁走的,方才生田斗真在想的人低头瞧生田手里的快递。

“嗯。”

“裙子?”他小声问。

“是啦。”

*

说起来,他是不是越来越不避讳了。

陪生田斗真取了快递,一回宿舍,他就小孩子似地欢呼着跑回床上取出里面的衣物,接着背对他脱掉了连帽卫衣。年轻人介于少年和成年男性间的身体线条一点点随褪下衣服暴露,不再柔软,但也没完全僵硬,手臂上隆起薄薄的肌肉,腰肢纤细得如同女性,连接臀部再到大腿那段的起伏得格外绮丽。糟糕糟糕,小栗旬在心里暗暗叫道。不知道该背过身,还是该坦坦荡荡面对宿舍里发生的香艳一幕……总之他还是选择了背过身。对面的人和他一样胯下有物,但当生田斗真换上女性服饰,对待暴露出来的肉体,他不免产生了偷窥罪恶感。这份罪恶感,该是如同窥视女性换装一样的罪恶感一样吧。

直接在他面前换裙子不要了吧,被他撞见羞到耳朵尖都红了的生田斗真呢?掉湖里了吗?河神快点还回来啊!他对天花板翻起大白眼。

不介意在宿舍里穿女装是没错啦,但是为什么更衣地点也换到宿舍里。“生田斗真你的行为叫勾引哦。”他坐在被子上,晃动脚趾。

“旬君乱想什么呀。”男孩子急急辩解。

“那换成性骚扰好了。”

生田斗真没了声音,大概是在撅嘴置气,脸颊上的肉鼓起来,他凭视觉肯定那会很软,软得像是糯米团子。

“好了。”半天后,生田斗真开心地喊,光脚跑到他跟前,裸足上只有一层丝袜,大眼睛忽闪忽闪,无声地问他,怎么样?

怎么样,当然是好看啊,脸好的人穿什么都好看,这是真理。

“一如既往地漂亮哦,斗真。”

生田斗真宛如真正的少女般笑起来。

真是的,他都不介意,自己害羞什么啊。小栗旬盯着他的脸,那认真劲像要把他看穿似的。

“怎么了旬君。”生田斗真歪头困惑道,嘴角小小地勾着,一个很浅的梨涡浮现。

小栗旬长长舒出一口气,“呐,斗真,”他拉住了生田斗真的裙子下摆,蕾丝褶皱搔得手心发痒,“我想掀裙子。”

“什么?啊!”

小栗旬把裙子掀起来的那一刻,生田斗真条件反射地捂住裙子,爆发出惊慌失措的尖叫。“你…!”他白皙的脸蛋涨红了, 好像真的被冒犯了的女孩儿那样控诉眼前这个不见半分悔意的坏家伙。

“玛丽莲·梦露。”

坏家伙如此评价,神情全然是调戏了。

真是气人。生田斗真甩下裙摆,一步跨过去掀翻了比他高半个头的小栗旬,气愤难当

“等等斗真……”生田斗真挠他的痒痒肉了,他不可抑制地笑起来,“哈哈哈,不行,住手。”

“让你掀裙子。”生田斗真骑在他身上。

“停手,不要啊。”

“才不听你的。”

“哈哈哈斗真!”

“不要。”

“喂喂我要反击了。”

小栗旬的手伸进生田斗真衣服里,抓着腹部或腰或是他也不知道的哪里。混乱中生田斗真笑着弓起背,从小栗旬身上滚下去,脚踢到了被子,乱糟糟地缠到腿上,缠到身上。

“旬!旬我认输,认输,”生田斗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抓不住那胡来的手,曲起腿,左躲右闪,“我认输,旬,旬酱!”

“再叫一声旬酱我就放过你。”

“旬酱、”生田斗真大叫,“旬酱!”

小栗旬果真如言停下了。他大口大口地喘着调整呼吸,躺在被子团里直勾勾看向小栗旬,小栗旬也在缓解笑过度而供氧不足的肺部,胸口起伏,闹腾的痕迹未完全从他脸上消失,嘴角翘着。

小栗旬也在看他。

“旬酱。”鬼使神差,他又呢喃了一声。

小栗旬完全不在笑了,一半迷惑一半认真。腰放松了,上半身自然而然地伏下来,缓缓接近。生田斗真眼看他近得突破安全距离,若有若无地鼻息吹拂到脸上。

小栗旬微微偏转脸颊,动作接近一个吻。

心脏无理由地嘭嘭跳动。生田斗真看着他锐利流畅的下颚线条,反光的金属耳环,不知想什么,没有动。

在来不及反应的零点几秒点,小栗旬抿了双唇,忽而换上了偏向宠溺式的吊儿郎当,屈起左手中指和大拇指,用力弹响了他的额头。

*

大一功课算是轻松,玩玩闹闹转眼快过了十二月,店铺挂上小雪人,雪花装饰,换上红绿色彩带,商场中央的空地摆上巨大的杉树,然后这一切又被换下。生田斗真看到扔在垃圾箱里的铃铛,终于有了,啊过圣诞节了的真实感,再来就是,啊小栗旬的生日真到了。

当然真到了,不然现在是谁牵他逛大街啊。

他安安静静在小栗旬背后,迈着学步小鹿似瑟缩而怯懦的步伐,手指蜷缩在那人掌心,总是缩起肩膀低头,一副害羞得不得了的模样,若不是小栗旬一直拽着他前行,他大概会离开掉头回去。明明认真拒绝过了,还是被拽进了新的女装店。店员小姐拿衣服过来时他怕得不行,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这时男人又拍了胸脯保证了,绝对不会,斗真现在比女孩子还漂亮,姿态也没问题。顺便吐槽一句斗真一换上裙子,整个人都变成了完全体女性了。

“最后一家了,不逛了吧。”生田斗真拽拽男人的袖子,待男人低头,附到耳边小声道。

“衣服还是试过最好。这件麻烦你了。”手里拿着一套连衣裙,小栗旬将他递给柜台结账,再接过店员小姐递过来的纸袋,走出店。

他还是乖乖让男人牵着,压低声音和他聊天。

“所以为什么旬君的生日你要陪我逛街啊。”

“没有啊,是斗真陪我逛街。”

“一直是逛女装店吧。”

“我喜欢,你管我。”

“难道旬君也要尝试女装了吗?”生田斗真捂住嘴。

“……你的表情好像我要爬上天台对全校喊我爱你一样。”

“说起来这件事高中真有人做过。”

“然后呢?”

“理所当然被拒绝了啊,对方非常嫌弃。”

“衣服还是要现场去试才好嘛。”

“话题跳得太快了。”

小栗旬毫不在意的笑起来,好像在问他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但是去服装店很容易被发现吧。”

“被发现了我带你跑啊。”

“这样根本没解决问题啦。”生田斗真像他抱怨,害怕又委屈地皱起脸,惩罚性地掐了他的手臂,力气很轻,接着他又掩嘴笑出来,“我们这样好像情侣啊。”

“……是很像。”小栗旬清了下嗓子,“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还要去看定番的电影?”

生田斗真咬住大拇指,很认真思考着:“没有想看的电影。”

“有没有先去电影院看看吧,生田小姐。”

“我只是喜欢女装不是女孩子。”

“好好好,生田先生。”

结果他们真的来了电影院,出乎意料地挑了一个两人都不想看,而且看海报就非常无聊的恐怖片。落座时小栗旬一直抱怨为什么要看这种片啊。

“电影票是旬君买的吧。”

“是这样没错啦,但是斗真为什么不阻止我啊。”

天哪,好气人啊。

电影果然无聊,看不到一半两人就受不了离开了,立刻前到楼下的便利店各自买了咖啡。

“好甜。”小栗旬咽下咖啡吐了吐舌头。

“已经是最甜的咖啡了,你还加双份糖,活该。”

捧着热咖啡,再在冬日街头无目的地闲逛,分明是亮满霓虹的热闹街头更加有趣,两人偏偏爱往偏的地方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着边的玩意。

“初吻算是不在了吧。”生田斗真说得非常心虚。

“什么叫算是啊。”

“就是算是嘛。”

小栗旬不怀好意地眯起双眼:“里面肯定有隐情,快说斗真君,不如我要掀你裙子了。”说着拎起一边裙子。

“!”生田斗真当场噎住,“流氓。”他脸颊辣辣地热起来,“你不准笑哦。”

“好好,我不笑。”

眼神飘忽着,生田斗真弱弱地开口:“被拉去玩国王游戏,惩罚缓解环节被隔壁女生超勉强地亲了一下。亲到嘴角。没了。”

“没了?居然没了?哇斗真的初吻超惨啊哈哈哈。”

“说好了不笑!”

“是。”看得出小栗旬在努力控制自面部肌肉,表情因此变得扭曲,“这个不能算吧,说其他的,下一次呢。”

生田斗真收住步子,暂停了两拍呼吸,才又艰难地说道:“没有下一次……”

这下好了,笑生回荡在狭小的小路里,小栗旬边笑边拍他的肩膀,刘海散下来虚拢着脸颊,耳钻闪烁一点微光。

“不准笑。”生田斗真从牙缝里逼出这句话,阴狠地掐住对方腰上的肉往右拧。

“诶哟,我错了斗真,我错了。”

生田斗真鼻子里重重哼出一个气音,甩了手,气鼓鼓地抬眼睛看他,下睫毛翻出一个精巧的弧度。这人是在生气没错,可是生气得太可爱了,垂眼里泛滥着活泼的水光。他不满地撅起下唇,唇瓣上一层莹润的釉色,仿佛一块过了水的糖果,外层稍稍融化了,闪着光,晶莹可爱得不得了。生田斗真在他面前就翘着如此可爱的下唇,不止一次了,它瞧上去又甜又软。

所以他吻了他。

所以他们接吻了。

直到小栗旬离开他嘴唇的第四秒他才意识到这个事实,他们就这么眨也不眨地对望了四秒,第五秒小栗旬开合了一下嘴唇。

“这才是。”

生田斗真眨眨眼,困惑自己为什么要用所以,因为这一切看起来不是那么顺理成章,但的确发生了,来得迅猛又突然。“那不叫初吻哦,斗真。”脑海里回忆起这句话,恍然大悟这是小栗旬逼近他前说的。

“那不叫初吻哦,斗真。这才是。”

*

他们在一起了。

这一切看起来不是那么顺理成章,但的确发生了,来得迅猛又突然。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再说第二句话,但是生田斗真将自己的手指缠上小栗旬的时,他没有拒绝。拥抱也没有。

他们算是在一起了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谁也没有告白。

“我们是在交往吧。”

“对啊。”

这和料想的不太一样,但也不错。又女装癖又和一个男人交往什么的,太怪异了。

但是。

和小栗旬在一起似乎没有什么不可能。例如。爱上他这件事。

*

“旬,陪我穿裙子好不好?”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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