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彻

【段龙】片段一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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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段野龙哉，松江组二把手，吸金能力一流，低调奢华的金丝边眼镜，羊绒围巾，定做的三件套西服，禁止到领结都经过搭配，是我孙子会闪耀的新星，我孙子桐乃最中意的下属，助手尊敬的老板，万千少女梦中情人的具现化。

他有着敏锐的经济嗅觉和优秀的商业头脑，举个例子，比如他比谁都早注意到涩谷街头排队的奶茶店。

“深町把歌舞伎町入口对面第二家店铺买下来，我们要开奶茶店。”

入口对面第二家店铺马上被买下来了，店铺装修起来，深町迅速从彼岸搞来了商业机密，就这样，歌舞伎町第一间珍珠奶茶店红红火火地开起来。

你别说，姑娘们的战斗力相当惊人，在夜总会上班的女孩，路过的白领，玩得开的女子高中生，店铺钱总是拍着长队，小弟不够用，逼得深町又多雇了两个人，火速开了分店。结完帐一看，不到两月成本已经收回了一半。

“少当家英明！”深町由衷地说，“奶茶店是正当生意，这一来搜查不用担心搜查，开到别处也不会被收保护费。”

“嗯，是时候开第二家了，深町你去办吧。”

段野龙哉翻了翻报表，从比率来看，奶茶店的收入回报甚至比夜总会还好。的确是一门非常优秀的生意。

周末段野龙哉巡视完名下的夜总会，打算顺路瞧瞧门口的奶茶店，那蜿蜒的队伍甚至把见多识广的黑道当家吓了一条，他只在奢侈品半折促销的日子见过这么长的队伍。光头刺青小弟围着围裙，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眉目都变得和善。指甲上贴水钻的女孩，发型精致的白领，不约而同地对着奶茶杯连拍，店门附近一片闪光。

段野龙哉陷入深深的沉思，同时开始计算开家牛郎店的成功概论。

这是，女人堆里冒出一个男人，大学生模样，左右手个提五杯奶茶，他奋力互助塑料袋们，头顶卷毛被挤得纷纷翘起。

段野龙哉眯起眼睛，他嗅到那个大学生身上属于警察的臭味。

难道是警方派来茶底细的吗？怀疑奶茶里加了不该家的东西，买了奶茶回去化验？这能解释他为什么提那么多了。

他思量片刻，决定冒险一试，如果警方怀疑他，见到他的瞬间该有破绽才对。

段野龙哉脱下风衣挂在手臂上，友善地拦下了大学生模样的小哥。“你好，”他礼貌地说，“我给女友买奶茶，请问这家奶茶怎么样？”

“诶？”小哥缩了一下，羞涩又内敛地傻笑道：“我不知道诶？没有喝过。”见段野疑惑地瞄向左右手的塑料袋，“这些？啊，我是给他们送外卖的。”

送外卖？

“是。”深町满怀歉意的说，“抱歉还没来得及报告少当家……有对面夜总会的女人来问能不能外卖，她们上班不能出来，所以找了两个兼职。”

“你问过他们身份吗？”

他肯定地道：“都很清白，一个是之前便利店的打工人员，没有欠债没有犯罪记录，一个是大学生兼职，孤儿，也干净。”

“那个大学生……是卷毛吗？”

深町回忆了下：“是。”

“你没有……查过他上哪个大学？”

“……啊。”

很好，警察大学。

不过看当初他的反应他不认得自己，刚上大学的小鬼吧而且一桩正当生意，没必要辞退他。段野只嘱咐|了多注意，不要让收下多嘴，也随他去了。

正当珍珠奶茶在日本大地上遍地开花，这杯小小的饮料火速抢占热榜，习惯了灰色收入的日本黑帮们还没反应过来，段野龙哉已经悄悄开出了三家分店。

还没人知道这些可爱的奶茶属于黑道产业。

送外卖的小哥也不知道。

“啊，是你，又是给女友买奶茶的吗？现在最好不要去哦。”那个卷毛说，“现在排队大概一个半小时才能拿上。”

虽然奶茶店越来越多，但并没有分走原本店铺多少客人。

段野龙哉愣了下：“是你。”

“是，下午好。”他露出一口白牙，想了想从兜里掏出张卡片，“这是店的名片，有电话，下次女友要喝直接定外卖可以不用排队哦，虽然会贵一些，但是更方便。”

“不——”

“笨蛋，亲手送到女友手里更有诚意，你这个单身汉不会懂啦。”旁边人堆里冒出个大叔，手里提着一堆奶茶。

“前辈……啊，对不起我多事了！”小哥手不晓得往哪摆，要去抽名片，感觉不合适又收回来，来来回回不知道怎么办。

“没事，我收下了，多谢。”段野装得好像不是他开的店，将名片收回口袋。

但是是他家店就意味着要经常巡查，段野龙哉作为新时代智慧型黑道，尽职尽责好老板，要随时观察店铺动向和不足，即使做出改变，即使奶茶店也不例外。这一来二去，和外卖小哥碰得多了，也熟了。外卖小哥非常惊奇于金领居然会光顾奶茶店，对他穿着西装三件套和姑娘们排队的精神表达出别样的照顾。有天这位外卖小哥赫然在对，一头卷毛风中凌乱。“你好，今天也来买吗？”

怎么能说不是。段野龙哉点点头。

“那个，可以的话我帮你一起买吧，快轮到我了。”

“今天不送外卖吗？”

“同班的女生听说我在这里打工，说可以走员工通道不排队让我帮她带两杯回去。”

“为什么不走员工通道。”

外卖小哥不好意思地抓头发：“因为，大家都在排队，然店长先生直接帮忙做好像插队一样。”

什么年代了还有老实人。

终于轮到外卖小哥，光头小弟非常亲切地招呼“要什么呀给你打折。”等等问候，忽然感觉到站在小哥左后方一道气势逼人的影子。

那金丝边眼睛，那手工定制西装，那锃光瓦亮的皮鞋，那是他们的少当家！

小弟感到了熟悉的膝盖一软，刚想鞠躬，便收到了段野的眼神问候“当做不认识。”他的目光说道。

“你要什么？”小哥很傻白甜地问。

“随便吧，两杯。”

小弟心惊胆战地给他们升杯、加料，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到了成粥的奶茶。

“欢迎您下次再来！”

反应如此猛烈把排队的女孩子下了一大跳。

“好快啊……”小哥嘀咕。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段野忽然说。

“我？”

“是，一直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叫龙崎郁夫。”

“是吗？那么龙崎君，”他把其中一杯递了出去，慰问员工：“这么多日子幸苦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龙崎郁夫一个人纳闷“不是给女友的吗？”

*

“深町，把车停这儿，我下去走一会儿。”

“是。”

段野龙哉架上眼镜，外套背心都没拿下了车，酒气熏蒸得他面颊发红，胸腔仿佛有火在烧，那瓶酒异常地烈，远不是清酒的温润，入口如同烧红的碳一路滚进胃里，全身都是热的，空调冷气也不管用了，倒是河边的风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那个头目在给他下马威，暴徒多半鄙夷他这个俊俏的小白脸，受大姐头照上位，会动动手指头，轻轻松松坐上若头的位置，硬灌了他一瓶烈酒等着给全部人看笑话。

大致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习以为常，不过奇怪那个人怎么只有这点花样。

……果然不止这点花样。

另一头走来四个目标明确，绝对冲他来的流氓，这可难办，如果没醉只是区区四个地痞，可是现在醉了，看人都打晃，那人摆明要教训自己教教他什么叫前辈。

老掉牙的前辈。

凭借身体本能段野躲过第一下，接着酒精上涌使得他不能很好的站立。这惯例需要英雄救美的关头，英雄来了，伴随一杯泼洒的冰奶茶。

长发的流氓被砸中头，暖色的液体，以及冰块珍珠等乱七八糟流了一身，力道不至于重伤，他被别致的暗器咋懵了。

“段野先生！”

龙崎慌里慌张地跑向他：“发生什么事了？被黑道围堵了吗？”

“算吧。”

龙崎郁夫凑上去闻了闻他：“好臭……段野先生醉得很厉害吗？为什么被黑道缠上？高利贷？”

“不是，”段野靠旁边的栏杆稳住身体。

“不想挨打滚远点！”

“抱歉，我已经报警了，麻烦你们……”

“警察来前先把你扔河里！”

接着段野没看清，缴械，武器落地，横踢，手刀，然后腾空绞脖控制另一个，瞬间两人倒下。

如果他当上警察，大概会很麻烦吧。

他放松身体，放心的全交给龙崎郁夫。龙崎郁夫很快让混混们全倒下了，暂时没有站起来的力气，然后过来搀扶段野。“段野先生没事吧。”从手边拿起奶茶杯贴到他脸上。

里面冰块晃动，正是叫段野龙哉舒服的温度，上头的酒气仿佛下降了些，于是他点头。

“要不喝点？”他果断捅开奶茶。“喝点醒酒。”

段野拒绝甜腻的东西，但在对方小狗似的殷切目光之下，勉为其难地咽下。冷的奶制品下去，喉咙里着火似的感觉缓和很多，于是他顺从身体的愿望又喝了一口。

“这是你要送的外卖吧。”

龙崎郁夫软绵绵地说：“已经撒了一杯。打电话给店长全部重做了，还找了前辈送。”

“我赔你。”

“不用了！”他摆手，“说来段野先生住哪里呢？我送你回去吧！”

“这个，挺好喝的。”段野龙哉忽然说。

他笑的眼睛都没了：“谢谢。”

段野龙哉开始了隔天一杯奶茶的生活。

当然，基本上给了深町，他更爱威士忌加冰，奶茶太温和。

龙崎郁夫也有同样的感受：“挺好喝，不过我更喜欢牛奶。”

如此友好交流的气氛下深町迅速胖了五斤。忧愁西装扣的助手先生不由考虑起boss的心事。不喝奶茶为什么要点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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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