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彻

【旬斗】Chaos 3

大庭叶藏几十年年来很少走得这么急，阳光呈现一种非常暖的色泽但照到身上才知道它没有半点实际的温度，前边男人是的西装在反光，包括他脖子上的链子也是，叶藏眼睛被扎到了，他别过脸去。

男人停下来，守在门侧恭恭敬敬地为他拉开门。

“源治。”
泷谷源治转过头来，理齐的头发散下几缕垂在眼前，他的眼睛因愤怒而发红还带着铃兰出来的那股狠劲。

“你冷静点，好不好？”大庭叶藏尽量放柔声线，现在要先安抚这只野兽。

“怎么可能冷静！老爸他……”

“我知道，”叶藏牵着他的手臂，“我已经知道了。”

他们前面站了很多人，但人人噤声静得就像只有他们两人。地下已经倒东西，玻璃器皿碎的痛痛快快，大约是踩到了碎片叶藏觉得脚趾有些疼。

泷谷源治声音也沉得可怕：“是那家伙，一定是他吧。”

“你先冷静。”

“做不到！”源治掐住叶藏的肩膀努力不让自己吼出来，“老头子已经被警察带去问话了，万一——我去把他抓过来。”

“等下源治。”

源治都可以想到的利害关系叶藏能不明白？这摆明了是陷害，神奇出现的目击证人、搜出来的子弹、什么都不知道的涉事小弟、再加上之前泷谷组与极东会的冲突，全部嫌疑都转移到他们身上来了。追查四日都没有进展的警察现在就缺一个交代，泷谷组那么刚好送上去又怎么会放过。会里那些人的意思也可以猜出了，大部分都是打算交出泷谷英雄表明态度吧。流星会和极东会是敌对没错，可是要真杀了对方头子只能被当做罪人处罚。嫌疑已经摆上来了，即使证明了也没用。

“一次性了结好了省得他每天花心思玩阴得，还拿奇怪的眼神看你。”

“你听我说，”

“叶藏你让开。”如果这样那么源治……

大庭叶藏一步不让：“不行。”

“叶藏！”泷谷源治看着叶藏的眼里半是恳求半是命令，下一秒就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了。

现在他听不进任何话。大庭叶藏判断着，冷静地拽着泷谷源治的领子吻上去。

猝不及防地一吻，源治愣的停止动作，叶藏整个人贴上去勾住他的脖子按住着他的后脑勺让他没机会挣开。

下面待的不是木头也不是傻瓜，眨眼间全都退出去了。

门悄无声息地关了上。

舌头在唇上扫过一遍，大庭叶藏换了个更方便的角度认真舔着他的牙齿和牙龈等对方态度软化。僵持了一会源治终于自暴自弃地反吻回去，狠狠吮着那条舌头用犬齿研磨软肉，一时间室内只剩下黏糊的水声。

“冷静了吗？”叶藏问。

泷谷源治瞪着他不说话。

“你听我说，你不能去找他，什么都不要做好吗？”嘴唇上水渍沾得他不舒服，叶藏伸出舌头舔掉，吐字变得有点模糊：“我们不能让情况变乱，不能让别人抓到不对的地方。英雄先生会有办法，你要相信你父亲。”

源治及不情愿地发出一个音。

“答应我。”

“……我答应你。”

“我去找英雄先生，行吗？”

“嗯。”泷谷英雄环住恋人的腰埋入他的颈窝，攥紧的拳头一直没松开。

一科的搜查工作似乎迎来了转机，接到报案之后段野听见不少人松了口气。

“现在追查这条线。松山优子不要再查了。”段野龙哉的上司突然宣布。

有人表现异议：“但是现在指控泷谷英雄的证据不足，而且刚刚查出松山优子去了大阪……”

“上面说了不要再查，这是命令。”

“真奇怪。”矢崎对段野龙哉抱怨。

“是啊……”

织部顺平对着门口收紧领带，翻了个白眼走推开门。

木门牵扯了一个青铜门铃，撞击的声音很好听，织部顺平向被门而座的身影走过去，做下去的时候瞬间调整好了表情。

“你好铃木警官。”

对面的中年男人扫兴地放下勺子，领带上溅了两点深红色酱汁，舌头在嘴里滚了一圈完全没想掩饰自己的厌烦：“别追到这里来啊，你一来饭的味道都变差了。”

死条子。

服务生端了一杯冰水过来。织部顺平笑得和精心训练过得一样完美：“很抱歉，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啊。”

铃木掏出钱包把本次的利息摔到织部顺平面前示意他快滚。

“麻烦警官了。”织部顺平收起钱马上要走。

铃木接着专心于那盘在织部顺平看了颜色气味都很糟糕的烩牛肉饭上，完全无视了顺平。他吃了两块又像想起什么突然说道：“等一下。”

“请问还有什么事？”

“你要松山优子的消息？”

当下织部顺平心里一动，想起铃木确实跟案子有关系。“是啊，她欠钱跑了我们在追。”

“我这儿有。”铃木扣了扣脖子。

“您的意思是？”

“二十万。”

狮子大开口啊，一条不知道可不可信具不具体的消息敢叫到二十万。织部顺平暗地里把他恶心了数百次，面上却显得非常为难：“我们也是小本买卖，您太为难我们了。”

“你想怎么样。”

“追债也是要人力费的，打个折十万吧。”

“十万？”铃木用眼神指责他有多么不识好歹，“我是冒着风险拿出消息，他现在可是嫌疑犯呢。”

“是您幸苦了，可是找黑道追债也很贵您再把钱一收我们就没追债的意义了。”

铃木翻起袖子瞥了表一眼，食指在桌面上一磕：“痛快点十五万。”

窗户外驶过的摩托车填补了他们之间对话的空白。“她欠的钱不值这个价。”

“那就十四万。”

织部顺平沉下脸装忧郁。

牛肉饭已经没有热气了，酱料干枯在勺子上结成难看的疤，沙发上男人焦躁地扭动身体咬牙到：“十三万，不能更少了。”

沉默两个呼吸之后，织部顺平乖巧地微笑：“成交。”

铃木长长呼出一口气说：“局里面查到他去大阪了。”

“非常感谢，我会把相同数目的钱在账上划掉的。”织部顺平拿出一千日元压在水杯下：“这顿算我请了，慢用。”

“等下，我要两万现钱。”

“当然，两万，祝您赌运昌盛。”织部顺平对他礼貌一俯身，出店去了。

“喂，段野你老婆来接你啦。”矢崎不怕死地大声嚷嚷。

段野龙哉一记眼刀杀过去剜得矢崎体无完肤，那家伙知道他反正不会真动手仍旧笑嘻嘻。段野过去摸摸龙崎郁夫，龙崎一头卷毛下的脸还是红得不行，被人欺负似地整一个小媳妇地委屈样。

“不要在意，矢崎开玩笑而已。”

龙崎郁夫一双大眼睛里情绪复杂，奇怪，那犹如水晶镜般一直干净、几乎可以一直望见底的眼睛里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复杂的情绪呢？等段野龙哉打算细看是龙崎已经飞快低下头去。

“郁夫怎么来了？”段野龙哉问。

“那个、我听说、案子找到线索了？”

“是啊。”

龙崎郁夫眼睛四处乱瞟，欲言又止。

段野觉得好笑：“你说吧。”

“嗯……ta酱，一个以前我帮过的人那个，跟我说，极东会会丢了二十亿，”龙崎不安地抿动嘴唇：“和我那时候听到的数目一模一样。”末了他歪头马上否决自己，“嗯，是我想多了。”

那时候。

上上个案件里龙崎郁夫查到了不该查的东西，与政界有关，那人多重要随极就显示出来了。龙崎郁夫从二科调入四科。
当时龙崎郁夫听见了那人的一小段对话，零零碎碎无法分析。但是，好像也是不该听的。段野龙哉默默把事记下。

泷谷英雄翘起二郎腿座着，仿佛他还座在办公室的高椅子下面是随时待命的小弟。

“哟，你来了。”

“是，英雄先生，我来了。”

探视窗口外，大庭叶藏正恭恭敬敬地鞠躬，警察站在他的身后。

——
我就想问一句，要是我把那篇Merry christmas扩成长篇有人看吗